扶沟县人民法院典型性案例之七

扶沟县人民法院经审理查明，2013年12月12日，被告人万闯在郑州裕华丰田汽车销售服务有限公司分期付款购买豫A5PF21丰田RAV4轿车一辆。2014年4月27日，被告人万闯将该轿车及行车证质押给李伟强借款150000元，双方约定借款期限一个月。借款到期后，被告人万闯未能按约定还款。 2014年6月4日晚上，被告人万闯通过朱永强（另案处理）雇佣被告人王鹏偷车，被告人万闯给王鹏提供了该车的备用钥匙、液压钳，让王鹏看了补办的行车证，并指认了停车地点，后被告人王鹏将李伟强停放到中国银行扶沟县支行家属院内的轿车偷偷开走，朱永强为万闯垫付报酬10000元。第二天，被告人万闯在朱永强的帮助下又将该轿车以同样的方式向他人质押借款100000元，支付给朱永强12000元后将余款挥霍。后被害人李伟强及担保人向被告人万闯询问该质押轿车的下落时，其又故意隐瞒真相不予承认。经查，该轿车价值235800元。

上述事实原审被告人万闯、王鹏供认不讳，且与被害人李伟强陈述、证人朱永强、李艳军、秦光辉等证言、现场勘验检查记录及现场照片、书证借条、轿车买卖协议、机动车行驶证、购车票据等相印证，足以认定。

【审判】

扶沟县人民法院一审认为，被告人万闯将自己分期付款购买的轿车质押于被害人李伟强，并从被害人处借款15万元，被害人对该轿车即处于占有、保管状态。后被告人万闯伙同被告人王鹏采取秘密窃取的方法将该轿车盗走，二人的行为均构成盗窃罪。遂以盗窃罪判处原审被告人万闯有期徒刑五年零四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4000元；判处原审被告人王鹏有期徒刑四年，并处罚金人民币2000元。

上诉人万闯上诉称，轿车已抵押给郑州裕华丰田汽车销售服务有限公司，本人又于第三人李伟强所签订的抵押合同无效，李伟强对该轿车的占有不具有合法性，上诉人让他人取回抵押车辆不违法，认定轿车价值235800元不当，应为150000元，量刑重。

上诉人王鹏上诉称，不是故意犯罪，原判适用法律错误，量刑重。

周口市中级人民法院二审审理查明的事实和证据与一审相同。

周口市中级人民法院根据查明的事实和证据，认为上诉人万闯、王鹏采取秘密窃取的方式盗回已质押与他人的轿车，且数额巨大，其行为已构成盗窃罪。原判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上诉人万闯、王鹏的上诉理由均不成立，不予支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一款（一）项之规定，裁定如下：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现裁定书已经生效执行。

【评析】

在审理过程中，对被告人万闯伙同他人秘密窃回由被害人李某某占有的质押物小轿车是否构成盗窃罪存在争议：

第一种意见认为，万闯的行为不构成盗窃罪。理由是：

刑法理论通说认为，盗窃罪侵犯的客体是他人公私财产所有权（所有权说），而本案中轿车在质押后只是转移了占有，其所有权并未发生转移，仍属于万闯，万闯伙同他人秘密将自己的轿车取回不构成盗窃罪。

第二种意见认为，万闯的行为构成盗窃罪。理由是：

被告人万闯与受害人李伟强所签借款合同，实质是质押合同，并且质押物已经交于质押权人即受害人李伟强，根据法律规定，受害人已经取得质押物轿车的占有、保管等合法权利。被告人万闯在实际上此时已经失去对质押物轿车的占有权的情况下，伙同他人秘密窃取回不属于自己控制支配的质押物的行为，符合盗窃罪的构成要件，构成了盗窃罪。

笔者同意第二种意见，理由如下：

1、被告人万闯与被害人李伟强之间存在合法的质押法律关系

本案中，被告人万闯作为债务人，为担保债务的履行，将其享有所有权的轿车一辆质押给债权人李伟强。在该质押关系中，万闯为出质人，李伟强为质权人。作为出质人，万闯承担在不履行到期债务时质权人对其质押财产优先受偿的法律后果。而作为质权人，李伟强对该质押车辆享有质权，即除行使占有权外，其还可在被告人万闯不履行到期债务时，享有对该质押车辆优先受偿的权利，以实现其债权。李伟强行使的这种占有权及在出质人到期不履行债务时，享有的质押轿车优先受偿的权利，基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物权法》规定，是应受到保护的。

2、被告人万闯活动他人采取秘密窃取的方式取回自己先前出质给质权人的质押物轿车的行为符合盗窃罪的构成要件

被告人万闯为逃避债务履行，使用秘密手段将处于债权人李伟强合法控制之下的质押车辆私自开走，从而使李伟强丧失对质押车辆的质权并导致无法实现债权。另一方面，万闯却因为通过其窃取行为获得了对质押车辆的非法占有，并可以进一步对该质押车辆进行处分。从结果上而言，万闯秘密窃取质押车辆的行为，实际上是非法占有了存在于质押车辆上李伟强所享有的质权。因此，万闯窃取质押车辆的行为，反映其主观上具有非法占有目的。

（一审合议庭成员：审判长娄本升审判员周新红

人民陪审员孟宪海

二审合议庭成员：审判长胡全新代理审判员许东艳

代理陪审员郑凯

（编写人：扶沟县人民法院张立强）

附：

本案一审、二审裁判文书的电子版；

河南省扶沟县人民法院

刑事判决书

（2015）扶刑初字第34号

公诉机关扶沟县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万闯，男，1985年4月7日出生于河南省扶沟县，汉族，初中文化，农民，住扶沟县城郊乡万岗行政村万岗二村。因涉嫌盗窃罪于2014年7月30日由扶沟县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9月4日被逮捕。现押扶沟县看守所。

辩护人刘百顺，扶沟县法律服务中心律师。

被告人王鹏，男，1989年8月2日出生于河南省通许县，汉族，初中文化，农民，住河南省通许县孙营乡南孙营村7号。因涉嫌盗窃犯罪于2014年7月30日被扶沟县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9月4日被逮捕。现押扶沟县看守所。

辩护人朱保民、李伟光，河南广奥律师事务所律师。

扶沟县人民检察院以扶检公诉刑诉（2014）第191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万闯、王鹏犯盗窃罪，于2015年1月13 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扶沟县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魏慧霞、靳晓芳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万闯及其辩护人刘百顺、被告人王鹏及其辩护人朱保民、李伟光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扶沟县人民检察院指控，2014年4月27日，被告人万闯将自己分期付款购买的一辆豫A5PF21丰田RAV4轿车质押给李伟强借款150000元，双方约定借款期限一个月。借款到期后，被告人万闯无钱还款，2014年6月4日晚上，被告人万闯通过朱永强（另案处理）雇佣被告人王鹏偷车，被告人万闯给被告人王鹏提供了该车的备用钥匙、作案工具，并指认了停车地点后，被告人王鹏将李伟强停放到中国银行扶沟县支行家属院内的汽车偷偷开走，得报酬10000元。后被告人万闯通过朱永强将该车转押给他人。经查，该车价值235800元。上述事实，检察机关提供的证据有，被告人供述、被害人陈述、证人证言、书证等。检察机关认为，被告人万闯、王鹏的行为已构成盗窃罪，请求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之规定处罚。

被告人万闯对检察机关指控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对所出示的证据亦不表示异议。以自己不懂法为由要求从轻处罚。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是，对检察机关指控的犯罪事实及罪名不持异议。认为被告人万闯悔罪态度好，系初犯，要求从轻处罚。被告人王鹏对检察机关指控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辩称当时不知道是违法行为，请求法院宽大处理。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是，被告人万闯是以抵押担保的形式分期付款购买的轿车，该轿车已抵押按揭贷款，公司是唯一的抵押权人。万闯就无权将该轿车再抵押给其他人。以自己不享有所有权的财产作抵押物的，应当认定抵押无效。被害人李伟强对该轿车的占有也不具有合法性。万闯让王鹏将该轿车偷偷取回后没有以自己质押的轿车丢失为由向质权人要求赔偿车款或者要求以车款抵债，说明万闯取回轿车并不具有非法占有的目的。王鹏取回的是委托人万闯自己所有的轿车，也没有侵犯他人的合法财产。因此，被告人王鹏以秘密手段将属于被告人万闯自己的轿车收回，既没有非法占有的故意，也没有侵犯他人的合法财产权利，应依法宣告其无罪。

经审理查明: 2013年12月12日，被告人万闯在郑州裕华丰田汽车销售服务有限公司分期付款购买豫A5PF21丰田RAV4轿车一辆。2014年4月27日，被告人万闯将该轿车及行车证质押给李伟强借款150000元，双方约定借款期限一个月。借款到期后，被告人万闯未能按约定还款。 2014年6月4日晚上，被告人万闯通过朱永强（另案处理）雇佣被告人王鹏偷车，被告人万闯给王鹏提供了该车的备用钥匙、液压钳，让王鹏看了补办的行车证，并指认了停车地点，后被告人王鹏将李伟强停放到中国银行扶沟县支行家属院内的轿车偷偷开走，朱永强为万闯垫付报酬10000元。第二天，被告人万闯在朱永强的帮助下又将该轿车以同样的方式向他人质押借款100000元，支付给朱永强12000元后将余款挥霍。后被害人李伟强及担保人向被告人万闯询问该质押轿车的下落时，其又故意隐瞒真相不予承认。经查，该轿车价值235800元。

上述事实由下列证据证实，

1、被害人李伟强陈述，2014年4月27日，我借给万闯150000元钱，万闯把车抵押给了我，当时我们签有一份车辆买卖协议。他当时把轿车和行车证交给我了，我不知道他是分期付款买的车。

2、被告人万闯供述，我借李五（李伟强）150000元钱，期限一个月，写的有借条，签订了一份车辆买卖协议，实际上是把汽车抵押给李五，李彦军是担保人。抵押车时我将车钥匙及行车证交给李五了，偷车前一个星期我在郑州车管所又补办了行车证。借款到期后因我还不起钱，有一天在郑州我对朱永强说我的车在李五那抵押着，快到期了，李五催着要违约金，我现在没钱还他。朱永强说认识有收车的，不行的话就把车收回来，我就同意了。随后朱永强就给收车的人打电话说明了车的情况，并谈好了收车价钱。之后，朱永强将收车人的电话给我了，让我给收车人联系。收车人来后，我就把行车证和车钥匙给他了。偷回来后第二天，我以10万元的价格把车卖给了山东的一个人。李彦军打电话问是不是我开走的车，我没有承认。“把车收回来”就是偷回来的意思。

3、被告人王鹏供述，我在郑州众博汽车销售有限公司贷后管理部门工作。我帮扶沟县的万闯把他抵押到担保公司的车开走了。朱永强介绍说他有个伙计的车抵押到担保公司了，让我想法弄出来，他说车有手续，还说给我10000元。和万闯见面后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欠担保公司的钱，把车抵押了。他把身份证、行车证和车钥匙给我了。那天晚上，我把他的车弄出来了，朱永强给我10000元，他自己落2000元。

4、证人朱永强证言， 2014年6月份，万闯在郑州找到我说有一辆车，想找人帮忙收回来，他说车有正规手续，我就给他联系一个收车的人叫王鹏，他是在郑州分期公司专门负责收车的。我和王鹏当时谈费用是12000元，其中有我2000元好处费。收车后，我替万闯给王鹏10000元。第二天，我帮万闯把车又抵押出去，抵押款100000元，万闯给我12000元。

5、证人李艳军证言，2014年4月27日，万闯找李伟强借钱150000元，并同意把他的车作抵押。我就领他去见李伟强，经协商，李伟强同意借给万闯150000元，万闯打了一个借条和一份车辆买卖协议，我是担保人。还款期限快到时，我们和万闯联系不上，李伟强说到6月5号万闯不还款，让我还款并把车钥匙给我。6月5日我交给李伟强150000元，李伟强把钥匙给我，我们去开车时发现车被盗了。我给万闯打电话，他说不是他干的。

6、证人王贺之证言，经查询丰田汽车金融有限公司系统，万闯是2013年12月份在我们店分期付款买的一汽丰田RAV4轿车，首付60000多元，分期付款在丰田（中国）汽车金融有限公司作按揭，以后每月向丰田（中国）汽车金融有限公司付款4700元左右。现我们店和丰田（中国）汽车金融有限公司没有收回该辆车。

7、证人秦光辉证言，和李伟强一起到中行看监控，发现2014年6月4日晚上8点14分，有一个人掂了工具箱，从中行家属院门口进到里面，两分钟后车被开走了。

8、现场勘验检查记录及现场照片，证明被盗轿车停放现场的情况。

9、书证借条、轿车买卖协议、机动车行驶证各一张，证明以轿车买卖的形式实际质押借款的时间是2014年4月27日，借款数额是150000元，质押轿车是被告人万闯的豫A5PF21丰田汽车的事实。

10、书证票据一份，证明该轿车税价235800元的事实。

上述证据，经庭审质证属实，程序来源合法，依法予以确认。

本院认为，被告人万闯将自己分期付款购买的轿车质押于被害人，并从被害人处借款15万元，该行为是双方当事人的真实意思表示。被告人万闯得到借款15万元并将轿车质押予被害人后，被害人对该轿车即处于占有、保管状态。被告人万闯在约定期限内没有还款，向被告人王鹏出示补办的行车证并提供液压钳，雇佣其以秘密窃取的方法将被害人占有、保管的轿车盗走。被告人王鹏明知是万闯借款抵押的轿车，为了让万闯在抵押期限内非法占有该轿车，也为了自己得到10000元的报酬，携带万闯提供的液压钳以秘密窃取的方法将该轿车盗走。二被告人的行为均符合盗窃罪的构成要件，数额巨大，已构成盗窃罪，且属共同犯罪。检察机关指控被告人万闯、王鹏犯盗窃罪的事实清楚、证据充分，罪名成立，应予以支持。被告人王鹏的辩护人辩称，被告人万闯分期付款购买的轿车，在支付全款之前该轿车的所有人应是轿车销售公司；又辩称王鹏取回的是委托人万闯自己所有的轿车，也没有侵犯他人的合法财产。该辩护观点相互矛盾。其又辩称被告人万闯让王鹏将该轿车偷偷取回后没有以自己质押的轿车丢失为由向质权人要求赔偿车款或者要求以车款抵债，说明万闯取回轿车并不具有非法占有的目的。经查，质押借款是双方当事人的真实意思表示，双方均已履行了自己的义务。借款到期后，被告人万闯没有能力偿还借款，又想得到自己质押出去的轿车，就补办行车证、购买液压钳并雇佣他人偷回轿车。被告人万闯偷回轿车后又于第二天以同意的方式将该轿车向他人质押借款100000元，其支付偷车费用12000元后将余款挥霍。后被害人的担保人向其询问该车的下落时，其又故意隐瞒真相，不予供认。因此，应认定被告人万闯具有非法占有的目的。被告人万闯、王鹏能够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可依法从轻处罚。被告人王鹏在犯罪过程中起帮助作用，罪责相对较轻，亦可从轻处罚。二被告人要求从轻处罚的理由符合有关法律规定，亦予以采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第五十二条、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六十七条第三款之规定，判决如下：

被告人万闯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零四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4000元，于判决生效之日起10日内缴纳。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4年7月30日起至2019年11月29日止）。

被告人王鹏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并处罚金人民币2000元，于判决生效之日起10日内缴纳。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4年7月30日起至2018年7月29日止）。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周口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审判长阙茂永

审判员周新红

陪审员孟宪海

二0一五年三月十七日

书记员李雪兰

河南省周口市中级人民法院

刑事裁定书

（2015）周刑终字第96号

原公诉机关扶沟县人民检察院。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万闯，男，1985年4月7日出生于河南省扶沟县，汉族，初中文化，农民，住扶沟县城郊乡万岗行政村万岗二村。因涉嫌盗窃罪于2014年7月30日由扶沟县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9月4日被逮捕。现押扶沟县看守所。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王鹏，男，1989年8月2日出生于河南省通许县，汉族，初中文化，农民，住河南省通许县孙营乡南孙营村7号。因涉嫌盗窃犯罪于2014年7月30日被扶沟县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9月4日被逮捕。现押扶沟县看守所。

扶沟县人民法院审理扶沟县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万闯、王鹏犯盗窃罪一案，于2015年3月17日作出（2015）扶刑初字第34号刑事判决，宣判后，原审被告人万闯、王鹏均不服，提出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经过阅卷，讯问被告人，认为本案事实清楚，决定不公开开庭审理。现已审理终结。

原判认定: 2013年12月12日，被告人万闯在郑州裕华丰田汽车销售服务有限公司分期付款购买豫A5PF21丰田RAV4轿车一辆。2014年4月27日，被告人万闯将该轿车及行车证质押给李伟强借款150000元，双方约定借款期限一个月。借款到期后，被告人万闯未能按约定还款。 2014年6月4日晚上，被告人万闯通过朱永强（另案处理）雇佣被告人王鹏偷车，被告人万闯给王鹏提供了该车的备用钥匙、液压钳，让王鹏看了补办的行车证，并指认了停车地点，后被告人王鹏将李伟强停放到中国银行扶沟县支行家属院内的轿车偷偷开走，朱永强为万闯垫付报酬10000元。第二天，被告人万闯在朱永强的帮助下又将该轿车以同样的方式向他人质押借款100000元，支付给朱永强12000元后将余款挥霍。后被害人李伟强及担保人向被告人万闯询问该质押轿车的下落时，其又故意隐瞒真相不予承认。经查，该轿车价值235800元。

依据上述事实和证据，原审法院认为，被告人万闯将自己分期付款购买的轿车质押于被害人李伟强，并从被害人处借款15万元，被害人对该轿车即处于占有、保管状态。后被告人万闯伙同被告人王鹏采取秘密窃取的方法将该轿车盗走，二人的行为均构成盗窃罪。遂以盗窃罪判处原审被告人万闯有期徒刑五年零四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4000元；判处原审被告人王鹏有期徒刑四年，并处罚金人民币2000元。

上诉人王鹏上诉称，不是故意犯罪，原判适用法律错误，量刑重。

本院二审审理查明的事实和证据与一审相同，并经一审法院当庭举证、质证，查明属实，经本院审核，予以确认。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足以认定。关于上诉人万闯、王鹏的上诉理由，经查，上诉人万闯将自己分期付款购买的轿车质押于被害人李伟强借款，虽然双方签订的是借款合同，而实为质押合同，该合同自质押物轿车交于债权人李伟强占用时生效。上诉人万闯将轿车质押予被害人后，被害人对该轿车即处于合法占有、保管状态。上诉人万闯在约定期限内没有还款，而伙同他人以秘密窃取的方法将被害人占有、保管的轿车盗走，被告人王鹏明是万闯借款出质的轿车，为了能得到10000元的报酬，帮助万闯以秘密窃取的方法将轿车盗走。二被告人的行为均构成盗窃罪，且属共同犯罪。该车的价格有构车发票为证，足以认定。原判根据二人犯罪的事实、性质、情节、作用大小和对社会的危害程度，依法作出的量刑适当。

本院认为，上诉人万闯、王鹏采取秘密窃取的方式盗回已质押与他人的轿车，且数额巨大，其行为已构成盗窃罪。原判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上诉人万闯、王鹏的上诉理由均不成立，不予支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一款（一）项之规定，裁定如下：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审判长胡全新

代理审判员许东艳

代理陪审员郑凯

二0一五年四月二十九日

书记员张素敏

责任编辑：扶沟法院研究室

文章出处：扶沟县人民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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